政府100元补助对农户来说只够几天的饲料钱而已。最好的办法是让农民代养母猪,否则8月份生猪供应基本恢复就难以实现。
北京顺义区赵全营镇陈各庄村,柏油马路宽敞平坦,家家户户的四合院围墙一律是鲜亮的黄色,整个村子显得分外整齐。
朝村子西北方向走数百米,眼前则出现和村里完全不同的景象:窄小的土路两边,十几个院落围墙全无,土坯房子半边倒塌,院内杂草丛生。而3年前,这里曾是村委会专门划分出来的“三亩一园”养猪场,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占地三亩左右的猪舍,一字排开,一度甚为壮观。
3年间,村民的两次“弃猪”造成了今天的破败。一次是2006年初,毛猪出栏价低到不能再低的地步:每斤2.8元,除去成本,一头猪亏100—150元,水电费、人工费且不计算在内。于是有十来户猪农荒弃了猪场,有的改种草皮,有的则进城打工。
第二次是2006年底开始,几乎每户养的猪都陆续出现了一样的症状,从厌食发展到不吃不喝,再到一些部位发紫,最后一个个死掉。用村民的话来说,“像刮了一阵风,一星期内有一半的村民家里‘净圈’了”。
猪农两笔账
两场“弃猪”潮之后,全村稍具规模的养猪户从四十几户锐减至两户,姜启伶就是其中之一。就是从那个时候起,猪价开始扶摇直上,成为本轮价格上涨的“领头猪”。
从2006年8月的2.8元每斤,到2007年8月的6元每斤,再到如今的8元每斤,姜启伶养的猪,出栏价不到两年就翻了两番。但是对目前的高价,他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喜悦。
他给记者算了一笔账:出栏猪价从6元涨到8元,玉米的价格也相应地从0.6元涨到了0.83元,猪饲料(主要成分为豆粕和菜粕)从1.4元涨到了1.85元,而仔猪也从原来的10元每斤涨到了现在的16元每斤。
“从6元到8元,其实我养猪的利润并没有增加。”姜说。幸亏自家养了母猪,仔猪并不需要从外面买,所以成本只是母猪饲料而已。“否则利润肯定不升反降”。
讲到具体利润,姜启伶给记者算了第二笔账。一头猪从刚出生到长成200斤出栏,大概需要饲料600斤,历时5个月。200斤的猪按目前8元的价格计算,收入1600元;饲料由玉米、麦麸和豆粕、菜粕等混合而成,平均每斤的成本为1.3元,600斤就是780元;防病疫苗和兽药每头猪150元;作为仔猪来源,母猪饲料要精一些,成本为1.5元每斤,每年需1300斤,按每头母猪一年两产,一产10头仔猪算,平均每头仔猪的成本是97.5元。收入减去成本,到最后一头猪的利润理论上可达572.5元。
“最终到手要比这个数字低一些。因为后备母猪饲料、接种费、水电费都没有算在内。更大的成本是糟蹋了的猪。”姜所说的“糟蹋了的猪”是指一些因瘟疫而死的未出栏猪。
最终,一头猪的纯利润大约为400元,这与两年前每头亏100多元相比,已经是大幸。
“以我养猪十几年的经验来看,猪价涨落大概三、四年一个周期。养猪不能投机,只能长期养,价格开始下降的时候少养,开始涨时多养,多赚点少赔点而已。”姜启伶说。